“不用了不用了。”周泽拒绝了。
“好嘞。”老板娘收拾了周泽面前的碗筷,对着后屋喊道:“他爹,把下午要用的面活好,等会儿就该有外卖单子来了。”
老板娘走了进去,背影谈不上婀娜,只能算得上是姿色普通,但妙在沉甸甸的胸脯以及高挺挺的下半身,反而增添了一种特殊的韵味,分外吸引人。
“你喜欢……这种的?”林医生开口问道。
因为周泽一直在目送老板娘进里屋。
“没。”周泽摇摇头,我倒是喜欢你这种的,但你不让睡啊。
周泽心里微微一惊,“不让睡”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出现很久了,几乎成了他的一个执念,不得不承认,林医生确实长得很漂亮,而且人还年轻,
哪怕她是徐乐的老婆,
哪怕周泽上辈子没结婚,
但扪心自问,
他还是想睡她的,
正因为睡不到,所以才纠结,才会时常挂念在心中。
“不回家?”林医生又问道。
“不回。”周泽确认道。
“那我走了。”林医生站起身,“有事你打我电话。”
毕竟,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哪怕没有夫妻之实。
“好。”周泽点头,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也这么体贴,之前没钱时真该向你借一点。
林医生走了,开着她的保时捷卡宴离开。
周泽却依旧坐在面馆里面,他的书店就在隔壁,哪怕面吃完了,但在这里坐坐聊聊天也是可以的,毕竟都是邻居。
老板从里屋走了出来,给周泽递了一根烟。
“多少钱?”周泽问道。
“客气了,一碗面哥哥还是请的起你的。”老板大气地挥挥手,都是邻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为了一碗面生分了。
“嫂子不会骂吧?”周泽问道。
“不会的,妇道人家,懂个什么,哪有她说话的份儿。”面馆老板的大男子主义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男人,不管在家里地位如何,至少在外面,总得装一装的,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外面怕老婆,就像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下面不行异样。
“呵呵,嫂子挺漂亮的。”周泽说道。
拿人家媳妇儿调侃,是一种忌讳,如果是两个男人面朝外,调侃一个在路上走过去的某个女郎,那就是男人之间的情趣话题。
老板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老板脾气不错,一般做小本生意的人,总是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
“身材很不错,上面很大,下面也很大。”周泽继续道,“瓷实,够味儿,就像是我刚吃的面一样,汤水肯定很多。”
老板重重地抽了口烟。
“床上怎么样?”周泽又问道,这一次,更加得寸进尺了。
老板微微攥起了拳头,但很快洒脱道:“她那双腿啊,能夹死个人,劲道!”
周泽笑了,
老板也笑了。
“撑得住么?”周泽又问道,“正是想要的年纪吧。”
老板捶了捶腰,“撑不住喽,不是年轻小伙子喽。”
“那,换我来试试?”周泽又问道。
老板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指节攥得“吱呀”响。
“你不行,我可以来,我还年轻。”周泽自言自语道,虽然,这话有些违心,徐乐的身子板儿,再年轻也就是银枪蜡头的感觉,还真没周泽上一世自己的身体保养保持得好。
“这玩笑,过了吧?”老板还在按住火气。
“嫂子万一同意呢?”周泽又继续道。
“刚那是你媳妇儿?”老板岔开话题。
“嗯。”周泽点点头。
“你愿意让出来么?”老板又问道。
周泽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虽然是徐乐的媳妇儿,但现在名义上是自己的,周泽是不愿意的。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愿意?”老板反问道。
“指不定你有什么特殊喜好和异常情节呢?现在这种事儿,又不少,不是么?”
“兄弟,老哥我很久没动手打人了。”老板站起身。
“叫你老婆出来,问问,我要听她说愿不愿意。”周泽身子微微后倾,微笑道。
“呵呵。”老板向周泽走近了几步。
“你站在这里,喊她出来。”周泽还在坚持。
“你是找死!”老板扑了过来。
“她能出来么?”周泽忽然问道。
老板愣住了,
然后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吓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周泽站起身,主动走向了里屋,掀开了帘子,里面空无一人。
唯有一张属于女人的人皮,
挂在一根衣架上,
因为掀开帘子有风进来的原因,
轻轻拂动,
缓缓飘荡。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板缓缓走来,从他声音上,听不出喜怒。
“有句话叫……你糊弄鬼呢?”周泽转过身,看着老板,“你身上的这层皮,也该撕下来了吧。
我很好奇,
你是有多无聊,
在这里,
演这种双簧。”
第十二章 立意!
老板笑了笑,没有丝毫被激怒的感觉,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玩。
一个人的气质以及一个的气场,往往比他的话语更有可信度。
“嘶啦…………”
清脆的声响,带着些许的绵长,像是蛇蜕皮一样,他开始撕去自己身上的皮。
与此同时,老板的身形骨架正在慢慢地缩减,体格也在缓缓地瘦削下来,像是一个气球破了一个小洞,正在慢慢地放气。
周泽现在终于明白那碗面为什么会煮得这么烂了,
对方这种“变身”,确实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穿着还是老板的衣服,系着围裙,但对方的那张脸,则变成了一个略显青涩的青年。
青年嘴角含笑,媚态天成,尤其是眼角延展出来的弧度,像是能够挠到身边男女心痒痒之处,恰如其分,恰到好处。
一个男人,用“媚”来形容,是有些违和的,但有些男人,确实是媚骨天生,诸如古代帝王之流,喜好男风者不计其数,原因也的确是在于,有些男人,比女人更像是女人。
“我好看么?”
青年问周泽。
周泽感到自己刚刚吃面后压制下去的恶心感再度袭来,略有歉然地摆摆手,然后捂着自己胸口,做出一副我不能吐的姿态。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周泽很懂得珍惜粮食,尤其是被自己好不容易吞下去即将消化成自己体内能量的粮食。
青年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随意地打着转儿。
他在打量着周泽,因为周泽发现了他,他自认为自己的模仿浑然天成,又是在这小食饭馆的场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最重要的是,
他模仿的是他自己的爹妈。
自自己年幼开始,他就在观察自己的爹妈,爹妈的一举一动,一缕缕神情,早就铭刻在心。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青年忍不住了。
“你不是鬼?”
周泽也是同时发问。
青年微微皱眉,他以为周泽在讽刺他,说他装神弄鬼。
但实际上,周泽是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鬼的。
周泽不想管闲事儿,一个前不久还在为一个冰柜的钱范畴的人,周泽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资格去管闲事儿。
但这个闲事儿不管又不行,
闲事儿就发生在自己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