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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光晕穿透薄纱窗帘洒进来,细碎的光斑把纯白被毯染成了浅金色。温暖的卧室里萦绕着浓郁的爱后馨香,柳丝丝依偎在白臣怀里,轻轻蹭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庞,纤细的手指与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相扣,“老公,我很快就会把你忘记了……”
她微微仰头,一双杏眸里含着隐隐伤感,长睫轻颤,水润的唇瓣微抿,目光细细描摹他狭长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恨不得将他的样子永远铭刻在心。
他垂眸凝住她,眼尾卷起一抹弧度,淡淡一笑。
修长的手指钻入她的发丝,轻轻摩挲着她耳后那颗小痣,激得她皮肤一阵酥麻颤栗。
男人侧过头,额间几缕乌发垂下,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薄唇悄然落到她微张的小嘴上,在那儿蜻蜓点水般轻吻了几下。温柔的目光随之敛入睫羽,“就算你忘记,我也会一直记得。”
“真的?”
“已经刻在心里了,怎么忘得掉。”
这话让她越发伤感,特别是看着他充满苦涩的微笑。
她抬起与他相扣的手,滑落的指腹重重覆上他的手腕,不断描摹着那道粗粝的小疤痕,语气里多了几分哽咽,“要是我再记起你,别再纵容我爱上你。”
“我知道。”白臣呼吸微颤,紧了紧力道,将她搂得更紧,轻轻吻去她眼角沁出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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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臣从梦中惊醒,微凉的晨光已悄然爬上床沿。不知是晨勃还是身体因梦境余韵而起的灼热,裆部支起了一个骇人的弧度,浑身也覆上一层细密的薄汗。
强烈的燥意充斥全身,他捋开额间乱发,褪下衣衫,赤足往浴室走去。
充足的日光自落地窗投射进来,将他颀长的身姿,棱条清晰的肌体和腿间挺立的粗长性器,照得光影分明,宛如油画绘卷。
他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刺骨冰水冲刷着他紧绷的肌理,却怎么也浇不灭那团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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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上叁竿,阳光洒满整个房间时,柳丝丝才悠悠转醒。浑身的酸痛感让她动弹不得,整个人仿佛脱骨散架,她勉强抬起酸软的手臂,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两条来自言绪和凌翊的未读消息映入眼帘。两人的消息内容相似,都说他们和白臣叁人去真实之心处理事务,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吃的在厨房,让她醒来后自己热一热。
柳丝丝无力地将手机扔到床上,重新陷入柔软的床褥中。昨夜旖旎不期然浮现,她也想不到言绪在确认她记忆恢复后,居然猛成这样。本来以为从浴室出来,再做个一两次他也该满足了,却没想到一直被他肏到清晨。明明失忆期间,这男人对她这么克制,这么温柔深情。她顿觉可惜,失忆期间可以从那个男人嘴里轻易听到的‘想她’、‘要她’,现在恐怕是绑住他,也撬不开他这张嘴了。
不过说她已经恢复记忆,也不尽然,她始终也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失忆,一试图回想,头就疼得难受。她也搞不清白臣为什么对她这样冷淡,他应该也察觉到她记忆恢复了才对,否则他的表现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