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已经把剧本看完了？”
听到陈飞想要立刻开始试戏，叶伟锌眼神有些复杂。
内地这些人效率都这么高的吗？剧本才刚拿到手，看了几眼就要求开拍，会不会有些太快了？
陈飞点了点头，“通篇就一句台词，很好记的。”
“行吧，那我安排场记去处理现场，咱们就先拍高速撞车、杀手出场残害举证人的那场戏，怎么样？”
“好。”
陈飞应了一声，接过道具师递来的匕首，仔细感受着手感。
道具还是挺精良的，材质是铁的，就是没开刃，估计也是怕伤到人。
副导演走了过来，简单给他讲了讲这场戏需要注意的细节。
“第一幕其实挺简单的，到时候会有专业的赛车手先营造出车祸现场，然后您上场，手持匕首将证人残忍杀害，捅刀子的时候会有一个错位镜头……”
“要不让我亲自开车来撞？”
“啊？”
听到陈飞这非常突兀的要求，副导演愣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们会有专业的车手来负责这一幕，镜头不需要您在车内的画面。”
副导演显然是被吓着了。
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演员愿意亲自去开车进行事故现场的营造。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凡操作有误差，很有可能会对车手造成重大伤害！
一旁正在看剧本的任达化也是连忙出声劝了一句，“陈导，你放心，我们是有专业车手的，毕竟是车祸现场，撞击过程还是很危险的。”
“哦，那好吧。”
陈飞应了一声，脸上不免浮现出一丝遗憾。
他很早就从系统那里获得了满级驾驶精通技能，只是因为没驾照的缘故，一直都没机会去开车。
而刚才听说得营造一场车祸，突然就有些意动。
不过想想也是，叶伟锌肯定不会同意让他亲自去开车的，但凡有个磕磕碰碰，他可没法给英皇那边交代。
…
很快，两名穿戴整齐的车手出现在了拍摄现场，并各自进入了自己所要驾驶的车内！
随着镜头准备完成，场记迅速完成打板动作。
“啪！”
“砰！”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剧烈的撞击就此呈现在了镜头中。
两辆车都呈现出了很大程度的损毁，圆满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几名幕后人员迅速跑了上去，开始查看两名车手的情况，以及检查车辆的损毁状态。
确保一切准备妥当后，副导演回头喊了一句：“陈导，化哥，可以准备上场了。”
闻言，陈飞和任达化对视一眼，径直朝着拍摄现场走去。
演员就位，幕后人员开始退离，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将镜头对准了陈飞。
“action！”
伴随着叶伟锌的喊声，以及打板声的落下，坐在车内的陈飞猛地踹出一脚，直接把车门给踢飞。
随后，他迈步下车，冰凉的匕首从衣袖里垂落，不慌不忙的走向了另一辆车。
踩在引擎盖上，揪起那位证人的头发，缓缓的将匕首插入对方的喉咙……
镜头中，陈飞全程表情淡漠。
哪怕喷出的血液溅射到了他脸上，但他却没有丝毫异样，甚至连眼皮都没抖动一下，就好像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宰一头牲畜！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要喊“咔”的，因为这一幕镜头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但也不知道叶伟锌是不是看呆了，还是有了考验陈飞的心思，他并没有及时出声喊话。
片场内静的吓人，众人看着陈飞的表情，都有种被吓到了的感觉。
这个杀手真的狠！
身为一名专业的演员，既然导演没有喊停，那么陈飞自然不能主动停下来。
他脸上的淡漠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确认证人已经“死”后，他将匕首从血包里抽了出来，然后非常顺其自然的搭在对方肩上，用西装来回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这一幕就好像是屠夫一刀解决了牲畜，然后用牲畜的毛发将屠刀上的血液擦拭干净……
直到匕首重新变得干净透亮，陈飞脸上的表情这才有了些许变化，略带一丝欣喜，就好像是在观赏心爱的玩具。
“咔！”
叶伟锌猛地站起，脸上带着浓烈的震撼。
好家伙！
不愧是百花影帝，这演技真是绝了，特别是那种对生命的漠视，看的简直令人心惊胆战！
车里坐着的好像并不是同类，反倒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牲畜！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片场里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了惊讶和骇然。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仅凭这简单的一个镜头，就已经展现出了陈飞的演技。
百花影帝，名副其实！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飞提着匕首，乐呵呵的返回了监视器后面。
叶伟锌急忙让开了位置，让他可以清晰看到刚才的回放画面。
“嗯，倒是还不错。”陈飞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扭头看向叶伟锌，“叶导？你觉得怎么样？用不用补录一条？”
想都没想，叶伟锌毫不犹豫的回道：“没有任何问题。”
一边说着，他心里忍不住一阵腹诽。
您一个拿过金马、金熊、百花的导演，自己都已经说了还不错，还问我干嘛？
给我上眼药呢？
…
拍摄继续进行，但却已经没陈飞什么事了。
他的镜头本就不多，高架桥上撞车的这一幕拍完后，紧接着就是高架桥底下刺杀“阿乐”几人的镜头了。
这些镜头大多都得在晚上才能进行拍摄，关于他白天的戏份并不多。
闲来无事，他索性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叶伟锌身后，默默的学习着他的拍摄技巧。
内地电影和香港电影的拍摄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双方的成片风格差距很大，各种拍摄手法也略有不同。
“陈导，有什么不足之处伱帮我看着点，顺手指正一番，我也好学习学习经验。”
叶伟锌很谦虚，虽然他比陈飞大二十多岁，但论到拍摄技巧，两人差距还是不小的。
目前为止，他所获得的最大成就，也就是01年凭借《朱丽叶与梁山伯》，获得了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的提名。
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其他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绩了。
之所以被选择做为《杀破狼》的导演，说实话，他就是被当做工具人来用的。
文戏这方面会由他来执导，而到了武打戏份，便是洪谨宝和甄子玬说了算。
现在陈飞来了……
这位可是“文武全才”，他这个“工具人”的身份更加坐实了。
“嗯，好。”陈飞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关于拍戏和镜头捕捉，他倒是不需要谦虚。
细数国内的这些导演，除了少数的几位前辈之外，其他人都是他的“小老弟”。
票房和奖项就是最好的佐证！
然而，还没等下一幕开始进行拍摄，剧组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工作人员，径直走到了陈飞身边。
“陈导，有人过来探班。”
探班？
陈飞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探我？”
“对，探您的班。”
一听这话，他顿时来了精神，很是好奇的站起身，“谁啊？”
这才刚来港岛，竟然就有人跑过来探班了，自己这人缘就这么好吗？
跟着那工作人员来到剧组外围，陈飞一眼就看见路边正站着一道俏丽的人影。
“嘿？张婧初？”
他脸色一变，神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这位……专业蹭热度的啊！
一时间，陈飞顿时失去了兴趣。
自从《孔雀》下映之后，国内关于张婧初的热度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内地影视圈没有过她这个人似的。
陈飞虽然没参与“封杀”，但也收到了消息。
蒋雯莉联合了一众女星，正式对张婧初展开了封禁，不许她继续在内地拍戏。
无奈之外，她只得是飞往港岛，继续谋求发展。
《门徒》的拍摄会在06年开始，留给张婧初的还有整整一年时间，在这个时间段内，她必须得想办法在港岛站稳脚跟。
孤身一人来到港岛，张婧初可以明显感受到周围人的隔阂与歧视。
这边甚至比内地还要更加排外，她的融入十分艰难！
也幸好她今年还有一部由徐客执导的电影《七剑》将会上映，这也为她在港岛站稳脚跟奠定了一部分基础。
不过让张婧初万万没想到的是，昨晚港娱这边突然爆出了陈飞来港，并且还受到了英皇、洪谨宝等人热情款待的消息。
看到这条报道后，她心中顿时产生了别样的念头。
这对于自己而言，不正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要是能够傍上陈飞……
不！
哪怕是表现的和他相熟，也足以让自己在这边很快打开僵局！
想到这，她甚至激动的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去做了新造型，特意给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后来到了《杀破狼》剧组。
名为探班，实则为了自己的未来！
看到陈飞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张婧初连忙迎了上去，“陈导，好久不见。”
“嗯，确实好久不见。”
这女人是会打扮的，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是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怜惜一番。
估计这也正是许多导演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原因。
或许是看出了陈飞对她的到来并不是那么欢迎，张婧初脸色有些僵硬。
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她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简单解释了一句，“今天早上起来突然看到了陈导来港的消息，刚好我也闲着，就想着过来看看。
这边几乎都是说粤语的，我还在担心您会不会听得习惯，刚好可以过来当个翻译。”
“有心了。”
陈飞能说啥，都是内地来的，人家过来探班，总不好直接把她给赶走。
周围有不少人将视线投注过来，似乎是认出了他们，正在窃窃私语。
“走吧，进去里面坐坐。”
“好。”
张婧初并没有推辞，进《杀破狼》剧组，这正是她今天的首要目的。
两人全程并没有太多交流，几乎都是她在问，陈飞随意的“嗯、啊、哦”，表现的并不是太热情。
伴随着尴尬的氛围，两人很快进到了片场。
没有等其他人开口询问，张婧初便主动出声向几人问好：“叶导、洪大哥、任大哥、甄哥……”
其他几人都在等着陈飞介绍，倒是甄子丹主动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你还和陈导认识？”
张婧初展颜一笑，答道：“我是中戏的，陈导是北电的，我们是在之前的一次联谊会上认识的，然后今年的柏林电影节我们还是一起参加的。”
听到这，几人纷纷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到了片场里面，陈飞倒也没在继续冷着脸了。
毕竟都是出身于三大院校，而且又都是从内地来的香港，张婧初要是丢了脸，他脸上也不会太好看。
想了想，陈飞主动介绍道：“她之前出演了顾长伟导演的《孔雀》，也就是拿到了今年柏林评审团银熊奖的那部电影，她是里面的女主角。”
听到这里，几人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柏林银熊奖女主角，这份量可不低，再加上对方既然主动来探陈飞的班，想来两人应该挺熟的……
张婧初的目的很轻松就达到了。
她能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些人对她的态度变化，这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接下来只需要搞定陈飞，那么她的计划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张婧初很聪明，她并没有在《杀破狼》剧组里多待，用了半小时和众人混了个脸熟之后，便主动起身告辞了。
不过在临走前，她又特意去附近的茶品店订了上百份港式奶茶，并亲自送到了剧组中。
她的大方为她迎来了不少好评。
叶伟锌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神态，“陈导？我怎么感觉你这位学姐对你好像挺感兴趣的样子？”
陈飞笑了笑，“她个人就是这样，比较热情、好客。”
说这话时，陈飞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心里已经是非常不爽了。
这女人已经薅走他不少“羊毛”了，而今天的这场探班很显然也是蓄谋已久。
他喜欢的是有来有往的“薅”，如果对方只想着索取，但却没有任何想要付出的意思……
那就不好意思了！
陈飞并不介意加入蒋雯莉的这场封杀中。
如果他愿意，可以很轻松的让张婧初在港岛也混不下去！
“叮！”
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陈飞下意识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正有一条来自于张婧初的短信。
“半岛酒店，房号1487。”
“倒是挺识趣。”
嘴角微扬，陈飞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复。
先让她紧张一会。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
随着夜幕降临，属于陈飞的第二场戏份也迎来了开拍时刻。
“陈导，接下来的动作可能有些难，为了表现杀手的凶狠和实力，你得用“后空翻接转身360旋飞”的动作越过足球框，重踢在阿乐的肩膀上。”
副导演手里拿着剧本，一边比划，一边给陈飞讲解他需要完成的动作。
陈飞轻轻点头，目光顺势落在了不远处的足球框上。
标准的2.44米，远超过一般人的身高！
陈飞的身高是1.85，距离足球框顶还差59厘米，想要翻身跳过这个足球框似乎并不容易……
而这时，已经化好妆的甄子玬和担任《杀破狼》武术指导的洪谨宝走了过来。
“我们之前有尝试过，这个高度根本跳不过去。
因此我们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切掉其中的半截。
而现在，我需要知道你能翻越的高度是多高？测量出准确的数据后，我安排道具组那边尽快搞定。”
回头看了眼洪谨宝，陈飞微微摇头道：“不用切。”
嗯？
身后的两人脸色一怔，不禁有些恍惚。
不用切是什么意思？
你还能直接跳过去不成？
没等两人回过神来，就见陈飞突然退后了几步。
拉开距离后，他毫不犹豫的朝着那足球框的位置冲去，脸上的表情十分从容，好似根本没把这个高度放在眼中！
来到指定位置，陈飞脚下就像是安上了弹簧似的，双膝微弯，整个人非常突兀的一跃而起，非常轻松的就完成了360度翻转动作！
“嚯！真能跳？”
看着陈飞轻松跨越足球框，随后安稳落地，洪谨宝和甄子玬两人当场就愣住了。
这可是2.44米的高度！
要知道，迄今为止世界跳高记录还是2.45，只比足球框高了一厘米！
而现在看陈飞的动作，分明是非常轻松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要是认真起跳，可以轻松打破世界记录？？？
一时间，两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深深的震撼！
这就是内地第一武指的实力吗？！
……
在确保陈飞可以轻松完成翻越的动作后，原本严阵以待的道具组直接宣告下班。
摄像机已经安装在了指定位置，叶伟锌最后确认了一遍现场的细节后，起身离开了监视器后方，将位置让给了洪谨宝。
到了拍武打戏环节，就该由他执导了。
因为是打斗戏，为了保持连贯性，最好是可以做到“一镜到底”。
这就对陈飞的要求非常高了。
他的对手，也就是那位饰演警员“阿乐”的演员，只需要保持全程挨打即可。
但他却得在保持动作连贯性、杀伤性的同时，还得确保对方不要受太重的伤势。
这就非常考验他的实力了……
这一幕戏要是交给张卫建和谢霆峰那哥俩，他们的对手演员肯定得住院。
但陈飞却不能这么做，他好歹也是知名大导，怎么可能学那两虎玩意？
因此，这场戏的难度可谓是直线升级！
“呼！”
长出了一口气，陈飞朝着和自己演对手戏的演员喊了一声：“兄弟，我会尽量收着点，但毕竟是拍打斗戏，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多多包涵。”
张智孝重重点头，“放心，您放开了手打，我能扛得住！”
他虽然不是武指，但从小热爱武术，在少林、截拳道、跆拳道等方面均有涉猎。
再加上还去陈龙的陈家班进修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自己的实力和抗击打能力，他还是挺有自信的。
在得到二人的示意后，监视器后方的洪谨宝抓起喇叭，大喊一声：
“action！”
“啪！”
清脆的打板声落下，镜头直接对准了陈飞。
此时，一身杀马特打扮的陈飞手持匕首“闪亮登场”！
并没有与对方有任何对话，上场的瞬间，紧张刺激的气氛便已经开始渲染。
他先是快步走，但随着越发靠近，走动的方式变换为了快步奔跑！
首先是一个“箭步起跳”，随后凭借“转身360度旋飞”的力道，直接将手中匕首猛地甩出，插在了阿乐的右臂处。
这里用了一个转折镜头，匕首其实并没有直接刺中，而是由早已经准备好的道具完成了“刺中”的动作。
紧接着，陈飞又使出“后空翻腾空飞踢”，轻松翻越了足球框，并以一招“侧踢”重砸在了张智孝的颈部。
哪怕是已经收了很多力，可在惯性以及身体重力的作用下，张智孝还是被踢的后退了数步。
在这个间隙内，陈飞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确定对方没因为侧踢而受到重大伤势后，他迅速欺身上前，以“抓腕右单劈手”接“缠臂单扯肩”再接“哨捶横打”、“翻背抹身”、“左右滚劈”、“青龙出水”这四招连环组合拳打的对方连连后退。
到最后，他又用“连臂缠肘”紧握住插在对方右臂中的匕首，迫使对方无法完成反击。
紧跟着一套“劈挂通背拳”再次奉上，彻底将张智孝给打懵了！
他本想着好歹也回上几招，展示一下实力，但却很崩溃的发现，他竟毫无反手之力！
此时的张智孝脸上已经露出了崩溃、惊骇、恐惧、痛苦等表情……
但陈飞却觉得还不够！
一个“疯批”杀手，面对自己的猎物，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就将对方击杀？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对方右臂中的匕首，他迅速切换手势，以“反握腕花变正握”的手势，连续划刀削砍对方身体。
“嗤！嗤！嗤！”
衣服破碎的声音不断响起，短短三秒时间，陈飞已经接连划出十六刀，直接将对方的衬衫撕成粉碎！
缠绕在张智孝周身的血包不断破碎，眨眼间，他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监视器后方，洪谨宝的右手忍不住开始颤抖了起来。
看着镜头中陈飞的狠辣模样，他不断的告诉自己……
这是在拍戏！
这踏马的是在拍戏！
他是真被陈飞的表现给吓到了，得亏这是在拍戏，要是真刀真枪的上，张智孝恐怕已经死了一百遍了！
“这就是内地第一武指的实力？”
洪谨宝咽了口唾沫，心中的那一丝不服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一旁的甄子玬也是皱紧了眉头，满脸愁容。
接下来他和陈飞还有一场巷战。
可看着镜头中陈飞完虐张智孝的这种“疯批”打法，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对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