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敛心神,打算将注意转移到人群中,但一个熟悉的称谓出现,让他好不容易分出的注意瞬间回归。

    “秦姐肯来这里,一定是为了洛姐的!对吧对吧!”

    奥罗巴斯目光死死地固定向前,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接收着她们的对话。

    “秦姐这么高冷的一个omega,要是没有她中意的alpha在,怎么可能愿意参加这次相亲会?”穿白色长裙的女生满脸兴奋,拉着身着青色正装的女生语速极快。

    “她们一定有问题!……咳咳!”这句话脱口而出,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但依旧浇灭不了她的热情:“如果……咳咳!……没有问题,我舒怡这两个字倒着写!”

    “冷静点,宝子。”正装女孩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递上水无奈道:“八字还没一瞥呢,淡定点,被‘秦瑟’后援会知道我们这么编排他们的‘梦中情人’,光是口水都能把我们淹死。”

    这两人似乎是姐妹或者表亲,一个活泼一个冷静,这不由得让大蛇想起海祇岛上那两位让人印象深刻的巫女姐妹。

    旅行快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海祇现在这么样。

    “哼!”舒怡顺下气,噘起嘴,满是不屑:“澜姨你说,他们不就是看上秦姐的样貌和财力,还有她omega的身份吗?还后援会?真是抬举他们了!”

    “‘琴落’可是她们自己一步一步做大做强的,这群人天天做着掌权的春秋大梦,我都……”

    见舒怡越说越激动,舒澜瞧见奥罗巴斯直视前方的侧脸,立刻捂住她的嘴。

    “别想这些了,想点开心的事。”舒澜又瞄了一眼奥罗巴斯,确认他不在看着她们,才松开手:“你求我求了这么久,不就是要来见‘偶像’吗?光顾着磕cp,不去搭搭话?”

    “啊……那还是算了。”舒怡一下子蔫了下去,但又瞬间满血复活:“我就是来磕cp的,还是不要麻烦人家正主才对。”

    奥罗巴斯凝望着一柱之隔的秦和瑟,突然想起,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两人和琦慧二人像。

    每当他和秦和瑟一起出现的时候,琦的表情都和舒怡一样,满是喜悦与兴奋。

    磕cp……是什么?

    奥罗巴斯刚准备拿出“万能”的手机搜索一下,舒怡跳跃的思维突然蹦出一句:“其实我是在想,这么一个完美场景,洛姐难道不打算向秦姐来个宣誓主权之表白?”

    手指间最后一小块饼干顿时碎成粉末,奥罗巴斯始终没有移开目光,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未听进一言。

    “你看,这次相亲会可是有不少直奔秦姐来的。”舒怡掰起手指头,像报菜名一样报出一大堆名字。

    “我知道的就有不下三个人买通了酒店,旁边的会场布了不少花,那可是全都是他们带来,打算在所有人面前来一个当面求婚。”

    手机捏在手中,巨大的力让屏幕不可抑止地裂出细小的纹路,奥罗巴斯假看着手机,心思早已飞出天外。

    “这些人想地可好了!先不说大家基本都有利益关系,地位也都不低,就算是拒绝,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们摆脸色。”

    “只要秦姐不拒绝,后面就一定有流言蜚语,再加上秦姐一个成年omega到现在身边只有洛姐一个beta,之后要做什么都好办。”

    “哎~要是洛姐是alpha,或者能来一个当众表白就好了。”

    舒怡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笑容越来越奇怪:“如果洛姐和秦姐真的在这里表了白,正好连酒店都不用定了,楼上就是准备好的休息间。”

    “如果这时候秦姐再来一个发情期,洛姐只能一边提防着随时可能冲入房间的alpha,一边‘安抚’秦姐,帮她注射类a信息安抚剂,帮秦姐将信息素释放出来……”

    “她们是多年间,亲密无间的搭档,却始终保持着距离,这次的坦诚相见过于匆忙,让洛姐也乱了手脚……”

    舒怡口中的“故事”越来越完善,奥罗巴斯沉默地听着,在手机即将报废的瞬间,将它塞回自己的口袋。

    这只是一个小辈借由二人身份编造的故事而已……

    只是故事而已……

    后颈的腺体不知不觉间变得滚烫,尖锐的虎牙泛起痒意,奥罗巴斯慢慢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是平和,之留平和后的黑暗深不见底。

    他记得琦似乎写过类似的故事,但当时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反应如此之大?

    要不是隐藏情绪这种事情他已经算是驾轻就熟,现在的他已经冲出人群,当着所有人的面咬住秦和瑟背后的腺体……

    咬腺体?

    奥罗巴斯意识到什么,摸了摸后颈滚烫的腺体,眉头扭成藤蔓。

    狂躁易怒,对omega有强烈占用欲,这就是手机上说的易感期吗?影响居然这么大?

    简直……就像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一员一样。

    一丝灵感一闪而逝,奥罗巴斯没有来得及抓住,人群之间忽然传出一阵小骚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切发展地过于迅速,人们刚被奇怪的异动吸引目光,一个黑色的身影撞开层层人墙,在一声惊呼下,直直冲向一无所知的秦和瑟。

    ……

    在奥罗巴斯悠闲地拿着可口小饼干,正大光明摸鱼玩手机时,玛帕挺直着被衣服绷地紧紧的腰,维持着标准的笑容,为一位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递上翻着气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