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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精市目光在他们身上游移了一圈,明白了些什么,他垂下眼眸,拦住了自己的部员。

    混乱的局势总算控制住,小侦探也已经被顺手拎了出去,在场的只剩下我,乙骨和安室透。

    我去除掉幻术,将八个蛋塞回了背包,反手掏出长刀划破了女人身上的死之点。

    挣扎着的躯体静默下来。

    我神情严肃地注视着瞳孔轻颤的乙骨忧太。

    “那只咒灵的咒术已经彻底改变了她的灵魂,这种改变不可逆转,反转术式和我都无能为力。”

    “乙骨君,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你留在这里,我去追,明白吗?”

    畸变的人体让人不忍直视,少年抿了抿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得到答复的我转头看向神情晦涩的黑皮青年。

    “安室先生,善后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

    五分钟后,我出现在箱根市中心高楼的楼顶,作为著名的旅游景点,下方车流如织,是个十分适合咒灵搞事的地方。

    真人无视漏壶满脸的不爽,一手搭在他肩上,拖长语音撒娇似的。

    “好慢啊!咒术师,竟然让我等了这么久,把你做成什么样子好呢?”

    我看着他欠打的模样,再看看地图上极速接近的五条猫猫,竟然有种就你会摇人的诡异得意感。

    不不不……还是得想想怎么在五条猫的眼皮子底下保住攻略对象的小命。

    第41章

    翻车

    虽然知道作用不大,但掏刀之前,我还是诚恳地劝诫了一句。

    “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

    很显然,对面两只并没有接收到我的好意,看起来就很易燃易爆的火山头更是气到冒火星子,水泥地都被他的脑浆(?)烧穿了个洞。

    “小鬼!我要把你烧到灰都不剩!”

    好言难劝找死的鬼。

    我偏头看向突然浮现在空中的老大一只猫,遗憾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等会儿不得不高强度飙戏而心累。

    “打扰一下,你们想对我的学生做什么来着?”雪发青年和提问的小学生一样,乖巧地举起了一只手,声音又甜又礼貌。

    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

    漏壶绷紧了身体,反应极快地轰了一道岩浆过去,然后毫无意外地被无下限挡住。

    马路上注意到火光的人们惊叫起来,本就拥堵的车流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我动了动手指,很自觉地补了个账,皮笑肉不笑地冲着鸡掰猫喊道;

    “五条老师,我要是上了社会新闻,你女装的照片就等着传遍咒术界吧。”

    “诶,飞鸟酱这么喜欢老师吗?还拍了照片,没关系哦,想传就传吧,毕竟是可爱又美貌的五条老师,就算是女装也是最好看的!”五条悟比了个剪刀手,蓝汪汪的大眼睛wink了一下。

    早该明白这只猫的不要脸程度的,我眼神麻木地转开了视线,拒绝再看那张得意洋洋的池面脸。

    被我们完全忽视的独眼火山咒灵怒极反笑,灌满岩浆的脑袋滋滋往外冒火。

    “本来只是来看看真人炫耀的玩具,没想到能遇到还算有意思的家伙,喂,你在咒术师里算强的吧?”

    “平平无奇的‘最强’而已。”看到五条猫弯起的嘴唇就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得自恋到让人恶寒,于是我抢先把他堵了回去。

    “就是这样,飞鸟酱很会嘛!”五条悟笑出一口大白牙,朝我比了个大拇指。

    岩浆喷得更欢的咒灵笑容狰狞。

    “‘最强’吗?那就直接在这把你们杀了,让那些人类震慑于我等的威名。”

    刚出生没多久,还没被社会毒打的真人笑容纯真地歪了歪头,添油加醋了一番。

    “呐呐,漏壶,别全烧了啊!太浪费了,给我做成玩具吧,这么爱护学生的话,把他们两捏一起好了。”

    对同伴几乎有求必应的火山头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我先收拾掉这家伙,你去陪那小鬼玩玩,就当是庆祝你的出生好了。”

    “哇哦。”五条猫猫尾指勾下了眼罩,天空一样的蓝眸惊叹地打量了一番两只咒灵。

    “我已经好多年没遇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了,就这样决定了,飞鸟酱,把他们打成十分之九死吧,这么有趣还有理智的咒灵不和硝子分享一下也太浪费了~”

    “知道了,楼别炸太狠了,伊地知先生哭起来真的不怎么好看。”

    我朝他挥了挥手,拎起刀,身体微俯,留下如同蜘蛛网一样裂开的地面,直冲任务目标二。

    两人漆黑的领域浮现在高耸的建筑物之上,我刻意将真人打到了远离五条悟与火山头战场的无人工地,以防他被波及死。

    毕竟,实在是太弱了——

    我礼貌地等他满脸恶意地解释完自己的术式,然后毫不留情地将灰发咒灵像颗网球般抽来抽去,为了防止他暴毙,还特意避开了死线和死点。

    我甚至还有闲情思考着攻略方案,目标二是纯粹的咒灵,人类那套纯爱系肯定没用,唔,不知道囚禁play和斯德哥尔摩效应是否对咒灵有用。

    不过被打成饼饼的咒灵就完全没有一开始的趾高气昂了,他宛如一个被诈骗的憨憨,扇形图一样的眼睛里是四分不可置信,四分不甘心和两分不易察觉的恐惧,嘴里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