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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碗泡菜被路柏吃个见底,粥是一口也没动。

    路柏回到卧室,把黑卡和字条用一张精致的手帕包起来,在抽屉最里面拿出一个镶满钻石的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

    是和霍锦夜的婚戒,霍锦夜不戴,刚开始路柏会一直戴着舍不得栽下来,但直到有一次他做饭不小心把戒指弄丢了,找了很久才找到,从那以后,他就只敢把戒指放在盒子里,每天用手帕擦一擦,路柏把黑卡小心翼翼放进盒子。

    霍锦夜虽然给了他卡,但路柏还是想通过自己努力赚取学费,一方面可以证明学画画是有用的,而且要是霍锦夜不同意,路柏也比之前有底气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打开电脑,路柏就看到一条回复,“你好,这边的助手兼职,是漫画上色,您是否考虑!一格漫画五十。”

    路柏赶紧回复, “我第一次用电脑画画,软件还不熟悉,不知道合不合适。”

    隔了半个小时才得到回复,“没事,这个是试稿,你上完色发给我审核,通过才能录用。”

    路柏隔着屏幕点点头,他连忙回道:“好的。”

    下载好图片后,路柏用鼠标开始上色,鼠标没有画笔好控制,不注意就会涂出线外,他特别佩服那些在网上画画的人,真是太厉害了,直到后来,他才发现有数位板这种东西。

    路柏连着两天都呆在房间里,吃饭都是刘姨送上来,他坐在电脑前用鼠标涂涂画画,把成品做好,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路柏捏了捏酸软的脖颈,把成品发给对方,倒头就睡。

    刘姨不到八点就把路柏喊醒了,路柏没睁眼,第一次赖床,“刘姨,我想再睡会儿!”

    “霍先生今天回国,让小路去接机。小路确定不去吗?”

    第十六章 谁指使的?

    “什么?”路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刘姨专门给路柏做了个造型,把慵懒的刘海用发胶固定起来,提高精神气儿。

    路柏一张干净漂亮的脸美得无可挑剔,眼尾微微下垂,显得天生楚楚可怜,尤其是左侧眼睫下一点若隐若现的红痣,又增加几分妩媚性感,能轻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在路上路柏还在打瞌睡,捂着嘴打了无数个哈欠,最终靠着车窗睡着了。

    “路先生,机场到了。”

    路柏睁开眼,取下安全带,伸了个懒腰,他揉揉眼,看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霍先生到了吗?”

    “霍先生的飞机还有十分钟。您先去贵宾室吃点茶点,休息会儿。”

    “哦。”路柏吸吸鼻子,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最近总是很困,就像睡了很久也睡不够一样。

    路柏跟着司机来到贵宾室,他窝在宽大的按摩椅里,脖子被按得很舒服,就在快要睡过去的瞬间,一阵规律平稳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路柏下意识睁开眼,赶紧挣扎着起身,双手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放哪儿。

    路柏第一次接机,心里好似打鼓一般,快得没有规律。

    贵宾室的门被推开,先进门的是两个高大的保镖,他们进门后站在门口两侧,看见路柏后对他微微福身,两秒后一个更加高大的男人走进来,是霍锦夜。

    他穿着一件墨色西装,修身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长得不像话的双腿,显得他高大伟岸的身躯更加硕长,衬衫上摆的纽扣规规矩矩的扣着,一条烟灰色蛇蟒领带系得端着精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霸气中有几分禁欲味道。

    霍锦夜面色阴沉,炙热的视线仿佛要把人烧起来。路柏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喊了一句,“霍先生。出差辛苦啦!”

    霍锦夜走到路柏面前,抓着他的腰往怀里重重一代,把脑袋搭在路柏的脖颈处嗅了嗅,克制的声音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怒火,“滚出去!”

    关上门的下一秒,路柏就感觉脖子被人咬出血的刺痛,整个人被霍锦夜粗暴地摔进沙发里,他惊呼出声,眼泪开始泛滥,纤细的手臂抱着霍锦夜的脑袋,对上他猩红的视线,“老,老公,你没事吧!”

    转瞬,一双大手遮住路柏的眼睛,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路柏几乎已经习惯了坠入无尽深渊般的痛楚,他尽量忍着溢出喉咙的抗拒,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

    路柏在车里醒来时,身上多了一条柔软的毛毯,上面还有属于霍锦夜的味道,他心里好像没有刚刚那么难过了,窗外是回别墅的路,路柏掀开沉重的眼皮,嗓音沙哑,“霍先生呢?”

    “霍先生去公司了。”

    公司最高层办公室里,霍锦夜倚靠在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地上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正哆嗦着身子求饶,霍锦夜用匕首拍拍他满是肥肉的脸,语气冷淡,“谁指使你,给我下毒?”

    第十七章 不要乱跑

    回到别墅,路柏躺在床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他把笔记本搬到床上,点开回复消息,“审核通过。这是原稿,尽量在五天内上完色,交给我。”

    路柏高兴得手舞足蹈,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干劲儿十足的抄起鼠标,涂涂改改。

    霍锦夜回别墅已经凌晨三点了,打开卧室门,小白兔坐在床上打哈欠,视线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咔哒的开门声似乎把小白兔吓了一跳,他浑身哆嗦着,怯弱的目光看着自己,“老,老公,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