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帘朝下望了一眼,立即拉上窗帘。
我额头开始冒冷汗,是被吓的。
秦西达脸色也变了,他冷声问:“冲你们来的?”
“怎么可能!”
“我们今天下午才到京城!一路上没有引起.......”
话没说完,我脸色发白的看向小萱,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飞机上邻座那个女的。
小萱教训了她,难道是她报了警?
可警察又是怎样,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我们人在安贞里的?
“看来.....是冲你们两个来的啊。”
秦西达刚才的平易近人荡然无存,现在他面色阴沉的可怕。
怎么办....怎么办!
这种情况我遇到的少,一时间慌了神,现在派出所的车就在楼下,跑也没地方跑!
“不要自乱阵脚,”秦西达又拉开窗帘看了眼,他冷着脸,分析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样,我下去看看,我卧室床板底下有条暗道能通到楼下房间,一旦发觉情况有变,你们立即跑。”
“秦哥,那你!?”
他摇头:“如果帽子是冲着我来的,那来的就不止一辆警车了。”
秦西达迅速拉出来床头柜的上层抽屉,他摸出来两把手枪,将手枪别到后腰上用衣服盖好,随后,他走到镜子前带上了一副金边儿眼镜,快速整理了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显的文质彬彬的,
随后他拿起来了桌旁的垃圾桶,直接开门下了楼。
“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关上,屋里灯也关了。
周围一片漆黑,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从未如此害怕过。
黑暗中,小萱抓紧了我的手,没说一句话。
时间过去了十多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便摸着黑走到窗台旁,小心翼翼拉开一个角向下偷瞄。
楼下,只见秦西达手里拿着垃圾桶,正一脸云淡风轻的和派出所的人谈话。
距离太远,听不清双方对话,但我看到一个女的开门从警车上下来了。
没错!就是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女的!
小萱看到她,立即握紧了拳头。
不知道秦西达怎么谈的,没多久,派出所的和那女的就上车离开了,他们没上来。
我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开门!是我!”
“秦哥,什么情况?她们怎么走了?”
“草,我以为啥事儿,你们打了人姑娘家啊?”
小萱点头,大方承认道:“是她先嘴臭的,我只不过给了她点小教训。”
“小教训?”
“人嘴都成那样了还小教训?你们这是犯了故意伤害罪了明白吗?这里是哪里?这他妈是天子脚下!不是在那农村山沟沟里!满大街都是摄像头,帽子们想找你们还不简单?”
“再说了,你们下午过来是打出租车过来的!人出租车司机说把你们拉到了这附近!”
“做事不要冲动!你们多学学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疑惑问:“既然查到了我们,那帽子和那女的怎么不上来?”
“上来干什么?”
秦西达喝了口洋酒,说道:“凡事都讲究证据,我和你们非亲非故的也不认识,这么晚了,小区这么多老住户,难道他们敢强闯民宅啊。”
“那女的可能家里有点小势力,这事必须得处理,要不然就算你们跑了,也很可能留个什么故意伤害畏罪潜逃的案底,那样就不好玩了。”
“那秦哥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这还用问?砸钱啊!私下和解啊!只要对方说不主动追究,那你们就没事儿了啊!”
我看了小萱一眼,心里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这次纯属意外,因为小萱也是为了维护我,要怪只能怪我们流年不利,倒了大霉。
夜已深,秦西达张嘴打了个哈欠,他讲道:“我的人现在紧跟着警车,估计很快就能摸清楚那女的家庭住址和底细,赶快给我把这事儿摆平,要不然你们出了事,可能会牵扯到我。”
我点头,无奈叹了声。
......
第二天。
“我要去!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是我动的手,要道歉也该我去道歉!”
“行了!姑奶奶!你这次就听我的吧!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摆平这件事儿!”
咣当一声,小萱气的一脚踹翻了凳子。
不敢带她去,因为我了解小萱,她那股狠劲一旦上了头,管你是谁,管你什么场合身份!直接就敢动刀。
我很清楚,一切的根源都源于沙漠发生的那件事儿。
那次过后,小萱性格逐渐发生了改变,如果说,三年前的小萱还是个阳光活泼的大小姐,那三年后的今天,小萱的一半已经陷在了黑暗中。
拿到地址和详细信息,我借了秦西达的奥迪车,火速赶了过去。
这女的家住在石景山区杨庄中街小区,而她上班的地方,是在离她家不远的金顶街上一栋叫天华大厦的高档写字楼内。
我花五千块买了个名牌包包,然后就蹲在天华大厦楼下等。
一直等到上午十一点多,大厦很多员工都下来吃饭,人群中我看到一个女的,虽然换了衣裳还带了口罩,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没错。
“美女!嗨!美女你等等!”
我跑过去,挡住了她去路。
“是你!”
“是我,呵呵.....咱们昨天有点误会,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今天特意登门道歉来了。”
她立即怒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晚了!我昨天已经报了警!警察看了监控还做了笔录,我近期就去做伤情鉴定!你们就等着蹲监狱吧!”
“别啊美女!”
“咱们有话都好商量!你没必要把事儿闹这么大!”说完我立即把刚买的名牌包包递了过去。
没想到,她接过包猛的摔到地上,大声道:“你算老几!要商量也轮不到你来商量!那女的呢?敢打我,让她过来给我下跪道歉!”
“一个破包就想和解?告诉你,我爸是住建局的处长!我妈是律师!我是出国留过学的!我们家不缺你那点钱!”
她情绪激动,对着我指手画脚的,脸上带的口罩掉了下来。
我这才看清楚她脸上的伤。
小萱说把她嘴缝上了,那是气话。
不过这女的嘴角周围确实浮肿的非常严重,说难听点是破了相,有点像大肠嘴,看样子,似乎是拿鞋底狠抽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