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师的手在海南岛上戳了戳,笑了笑,继续道:
“大大老板以前的王座被人偷了,这次咱得去把它抢回来,顺带清理一下那些家伙,最好不留活口。”
老张点点头,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根烟,他需要缓缓。
“我说,你这次可是咱第二梯队的主力选手啊,得争点气,为你祖先争光!”
安律师起身走到老张身边,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老张愣了一下,只觉得安律师这话说得怪怪的。
就像是明天学校要有个测验,老师在考试前鼓励大家好好考,最后加了一句,考差了的话真是辱没祖宗!
不过,很快,老张就明白了。
楼梯口,一个熟悉的小男娃走了下来。
老张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尊老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尤其是这个隔了这么多代的直系“老人”。
小男娃瞥了老张一眼,像是当爹的总觉得自己儿子不争气的样子,在安律师旁边坐了下来,顺手拿起安律师面前放着的那宝贵的超霸杯。
他一直看安律师捧着它“咕嘟咕嘟”地不停,
自然认为是好东西。
老张马上走过去,把超霸杯拿过来。
小男娃皱眉,盯着老张。
“很贵的,老祖宗。”
“我喝不得?”小男娃反问道。
“您要喝,我给您去买,这个咖啡金贵,别蹭人家的。”
“嘿!”
小男娃作势要发作。
安律师则大笑着从老张手里接过了自己心爱的超霸杯,
道:
“就是嘛,你这个老家伙,还没人家小辈明白事理。”
说完,
安律师心满意足地仰起头,
“咕嘟咕嘟咕嘟…………”
“叮叮叮…………”
旁边,小猴子正拿着老道刚给它买的游戏机,正在玩儿最新款的超级马里奥。
“喂,准备得怎么样了?”小男娃说起了正事儿,“我可是特意中断了原本的工作特意赶回来的。”
“得嘞,您那个工作算个屁,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现在是阴司的正牌身份,还玩儿傲娇呐?
真用不着几年,咱都得鸟枪换炮,到时候再论论谁高谁低才有意思。”
“我跟你说认真地,你自卑个什么劲儿啊。”
“我也是认真地,呵呵,放心吧,抓了个带路党,挺配合的,那地儿结界的出入口在海南岛上,算是一个狭窄的小裂缝空间吧,人口呢,也就百来号人。”
“这么少?不是说传承自上古的家族么?”
“本来就是阴间的亡魂变种,后来找到了个阴阳间的裂缝,这种存在本来繁衍就很是问题,弄到现在没绝种还能有百来号人,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不信你现在再去提着你这杆老枪出去试试看还能不能播种不?”
安律师抽出一根烟,递给了小男娃一根,继续道:
“这次在徐州就已经死了十多个了,估计也就剩一百个不到了,其中小杂鱼还是大多数,类似你和我的这种。
别生气,咱现在在老板眼里,也就是使个顺手罢了,论打架,还真比不过你这个乖孙儿加庆他们几个。
那边呢,稍微能上得了台面的,本来就这么不到十个,一个叛变,仨直接在咱老板面前自杀了,也就剩下那几个了,问题真不大。
咱这次真的要注意的,是被让人遛出去一个,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得漂漂亮亮的。
咱老板一向教育咱们要与人为善,
别他家人都下去了,留他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那多不好,一家人,一个大家族,就该整整齐齐不是?”
“那个……那个带路党,可靠么?”
小男娃直接问到了关键之处。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可千万别急着睡,小心枕头下藏着刀。
安律师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呗,他自己说是自己在族内被排挤,有人使绊子,导致他沟通魔神时出了事故,一直因此饱受折磨,所以打算投靠赢勾来帮其报仇,也想为自己求一个好一点的前程。”
“怎么听起来,和你一样?”
“呵呵,还真是,不过,无所谓了,甭管他是真的要当带路党还是想玩儿什么引狼入室或者瓮中捉鳖的把戏,都无所谓了。
只要实力足够强,任何的阴谋诡计,真的都没什么意义。”
“这么有信心?谁给你的,老板?”
“袁隆平老先生。”
安律师伸手指了指吧台下面的那个贴着符纸的保险柜,道:
“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么?”
“什么?”
“一小袋小马铃薯。”
安律师说完后,挠挠头,道:
“其实,我还是觉得如果种出来的是菠菜的话,更应景一点儿。”
“我听不懂。”
“没童年。”安律师伸手招了招老张,道:“来,老张,你来回答你祖宗。”
“额,大力水手泡派。”
老张也算是个中年人了,却还得回答这种问题,但没办法,谁叫自己的辈分因为自家祖宗来了后,直接急转直下呢?
就是安律师,也是和自家祖宗平辈论交的。
“有用?”小男娃指着保险柜问道。
“刚送来的,长势不错,新结的小土豆,那边的研究,取得了成功。”
“还能继续研究改良下去么?”
“看吧,等啥时候真种出了西瓜,咱的书店,也就不开在这儿了?”
“开哪儿去?”
“泰山顶上!”
平等王安豪气冲云霄!
……………
“老板,大家都来了呢。”
坐在旁边书桌上正在玩游戏的莺莺拿着手机说道,她先前帮安律师一起通知了书屋能到的人。
这次去海南,方便去的肯定会带着一起去。
莺莺对此是深以为然,老板杀了人,至少人多可以方便抓紧时间舔包。
“嗯。”
周泽站在窗口,正抽着烟。
“老板,需要咖啡么?”
周泽点点头。
“好嘞,老板。”
莺莺把游戏退出去,起身下楼了,
周泽继续看着窗外的夜市。
“你……还……有……心……情……要……王……座……”
轩辕剑隔三差五地在梦里猥琐地戳戳戳,
周泽这时候居然还对大老远地去海南取回王座这么有兴趣,
这一点,让赢勾难以理解。
“如果横竖都是死的话,那还是得让自己多开心点儿,是吧?”
周泽伸了个懒腰,继续道:
“再说了,如果死前能让我在白骨王座上躺这么个几个月,好像也不算亏。
外加,我刚刚经历过自己被融化的整个过程,受到了惊吓,正好拿这王座来冲冲喜。”
“我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激动啊?”
“为…………何…………”
“要拿会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无论是拿过来转手卖钱还是拿来怀旧也好,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失而复得,总是能让人愉悦的,不是么?
你是不知道,我以前上小学时跟着大孩子们一起去捡废品卖,赚了几块钱回来,结果丢了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