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喝完了的杯子后,
安律师感觉自己距离金丹大成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刚拿着纸巾擦了擦嘴,
示意莺莺再给自己续一杯,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喂。”
………………
老头儿的前倨后恭表现得很清晰,清晰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寻常。
或者说,
是因为这几年一直有老道和安不起待在身边,
在这样的一种氛围熏陶下,
对方是真从心还是假从心,也就多了不少分辨能力。
不过,当你在观察对方时,对方又何尝不是在观察着你?
可能只是自己直接点出了其“仙奴”的身份,让其变个花样翻过来摸摸自己的底细。
只是,该如何去解决和面对眼前的这位,周老板一时还没一个章程。
对方是对老道出手了,但老道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也没什么事儿,所以双方间,深仇大恨的话,还真没。
但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放人家走或者装作没看见让他们离开通城别在自己眼前晃悠了,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安。
最重要的是,觉得有点亏。
周老板是一个很懒的人,但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贪婪,毕竟是穷怕了,所以看这个什么东西,合适的话,就收入书屋,这也导致书屋现在的人口和兽口在越来越大,若非渠明明同学把网咖送给了周老板,可能现在书屋都不够人和兽住的了。
而那些不适合收到家里的,自然就习惯性地想办法去敲出一点儿好处来,敲骨吸髓太极端了,但无偿献血来一点总不过分吧?
对于“仙”的事情,周老板也没多少渴望想知道,而且既然铁憨憨能一眼瞧出他们的身份,与其严刑拷打或者虚以委蛇费尽心思地套他们的话,还不如等下次开饭前威胁铁憨憨给自己讲故事否则就不给他吃饭来得痛快方便。
食指,微微弯曲,在自己下颚位置轻轻地刮蹭着,这是周泽比较习惯的一种思考习惯。
而在对面,
老头儿默默地把屁股又往后挪了挪,身子又倾倒在了沙发上,脚翘起来,
可惜身边没雪茄,否则再点上一根雪茄也就完美了,活脱脱地黑帮电影里大佬的风范。
当然了,
这肚子还是在不停地膨胀和收缩,连带着其身下的沙发也在不停地跟着一起做着伸展运动。
周老板摇摇头,还是没想好怎么办。
而这时,
老人又开口道:
“你在想什么?”
“想着该怎么处置了你。”
“嗯,那确实得好好想想,反正我是打不过你的。”
老头儿虽然姿势又放轻松了,但在言语上,却直接认输了。
“你就不能主动一点?比如,给自己活命加点码什么的?”
老头儿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直接指着周泽道:
“你都能一眼瞧出我的身份了,我还有什么能给你的?
要是脑袋上没那个东西我倒是还能想着可不可以挣扎一下,但那个东西在,我连扑腾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说得倒是实在。
从先前老太婆的反应来看,那个封印被老道的符纸压制下去后,老太婆所展现出的力量,是足以依靠其丰富的经验和手段几乎偷袭成功周泽的。
那么,
眼前这个老头儿想来应该是比那个老太婆要厉害不少,否则也不可能是老太婆在伺候着他。
只可惜,老道的传统是一日一裆一符,
今天的份已经用掉了。
周泽无奈道:“唉,其实我这人,挺与人为善的。”
说着,
周泽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硬币,
道:
“这样吧,字那一面的话,就放你们走,你们别在通城地界混就行,去其他地方,我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反面呢?”
“反面的话,你们反正也走不掉了。”
“听起来很公平。”
“你真觉得公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拿个五五开的话,真的可以上炷香了。”
这时,
周泽的手机响了。
周老板对那个老头做了个道歉的手势,示意自己要写接个电话。
虽说等着被抛硬币裁决自己的命运有点煎熬,但老头儿还是默默地点点头,还露出了些许微笑。
只是这微笑的嘴角缝隙里还有触须伸展出来,真的是一点微笑的作用都没起到。
老张抿了抿嘴唇,他是片刻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待,他晚上本就睡不着得靠打坐休息了,今晚可能打坐时脑子里还会想到老头的嘴角以及触须,估摸着连打坐都静不下心来。
老道正对着门口,一只脚放在外头,嘴里叼着一根烟,时刻准备跑路。
“喂。”
来电提示上显示的是安律师。
“喂,老板啊,那个事儿我得跟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
“就是那植物增加产量的事儿,他们几个合计了一下,那个少年说,办法不是没有。”
周泽来了兴致,直接问道:
“什么办法?”
“但这办法等于是说了等于没说。”
“你快说。”周泽加重了语气。
“是是是,是这样子的老板,那个少年的意思是,想增加产量可以,但得把肥料的质量提升上去,让这株植物再长大一层,这株植物现在还只是个小幼苗呢。”
“用什么肥料?”
“他扯淡呢,说这个肥料真的找不到,除非找到仙人来做这个肥料或许才有可能吧。
你说他这不是放屁呢嘛!”
“嗯。”
周老板拿着手机,
默默地点点头。
同时,
不经意间,
用指甲,
把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硬币有字的那一面,
刮掉了。
第一千零八章 终究不是仙
周泽清楚自己的指甲到底有多锋利,外加,这一元硬币其实也不是很硬。
只是,单纯地把字给抹去很方便,轻轻松松刮蹭几下也就可以了,但接下来用指甲在硬币面上再雕刻出一朵花来,就很有难度了。
而且还是盲雕;
不过一般来说,有深度洁癖的人一般都带有着不同程度地强迫症。
明知道这么做其实没多大的意义,但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所以周老板还是很认真地用自己的指甲盲雕着,
本身就是一个形式,
但这个形式也得去认真对待。
放下了手机,
周泽再次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老头,
老头儿对周泽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周老板也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仿佛真的是在进行命运的抉择,又如同法官在面临审判前的肃穆。
“嗡!”
硬币自周泽手中弹飞,
于空中迅速地翻转着,
周老板没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