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大家都把自己认为最过瘾最残酷的刑罚放到了周泽面前,
倒真是千奇百怪,
在折磨人的基础上,
玩儿出了更高端的效果。
“老板,其实,我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较适合。”老道递上了彩照后说道,“就把他们关在相同的环境下,每天被毒打再被那啥那啥,再加上暗无天日什么的…………”
周泽看了老道一眼,道:“万一被折磨出爽感来了怎么办?”
“…………”老道。
也对哦,
岂不是让他们日日爽?
“行了,就这四张吧。”
周泽选出了四个刑罚,
拿起了钢笔,
准备开始画了。
“老板,你画画水平怎么样啊?”老张这时走了进来,他刚刚在外头抽烟,倒是没参加这次选择,不是他矫情,而是夜宵吃多了,需要消食。
“要不,笔给你,你来?”
周泽把钢笔递向了老张。
老张马上摆手苦笑道:“这不成,这不成。”
其实,
大家心里都清楚,
拿这钢笔在阴阳冊上作画,
只有老板本人才行,其他人根本就办不到,光这煞笔的反抗和阴阳冊的反震,都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周泽绘画技术,真的是一般,业余水平都算不上,但画出来的效果,却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赞了。
一开始是照着彩照上的图在画,慢慢地,也能适当地加一些自己的东西了。
旁边几个围观的吃瓜者发出了赞叹声,
直说老板深藏不露,
尤其是莺莺,
“哇哦,老板,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会画画唉,而且还画得这么好。”
钢笔微微一颤,以示尊敬。
周泽用力地握紧了一下,微微一笑,表情含蓄,意思是这都不算什么,这才哪儿到哪儿?
其实这还是因为自己和煞笔心念相通,所以煞笔静悄悄地给自己做了修正和完善。
当然了,这个就不用去解释了,维持住这个美丽的误会,也挺好。
很快,
第一幅画画好了,
是安律师选择的那个喝铁水的那个惩罚。
放下了笔,周泽不急着画第二幅,因为他不知道这么弄到底能不能有效果。
“抓一个来。”
周泽说道。
安律师马上去把那个女拐子的亡魂给抓了过来,
撕下了她额头上的符纸,
女拐子马上尖叫道: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做什么!!!”
“放肆!”
周泽瞥了她一眼,
捕头的气息散发出去,
女拐子马上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对于亡魂来说,
阴司以及一切沾染着阴司气息的存在,
都是极为恐怖的!
可能厉鬼或者更高级的鬼物还好一些,但这个女拐子可没机会也没时间去变成其他东西。
“求求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求求您了,我给您当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女拐子不停地给周泽磕头哀求,
一如当初被她拐卖的女孩儿,同样曾这般求过她一样。
其实,很多人都喜欢玩儿这种双标,尤其是恶人。
“出来,把人抓进去。”
周泽喊了一声。
“喵!”
那只黑猫,
从阴阳冊里跳了出来。
站在旁边的许清朗目光灼热地看着这只黑猫,他记得,这只黑猫是懂阵法的。
黑猫有些意外地扫了一眼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觉得这个人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发烫。
“抓进去。”
周泽说道。
“喵!”
黑猫的尾巴变长,直接把女拐子的亡魂给圈起来,强行塞入了阴阳冊之中。
而后,
在周泽刚刚画好的那幅画里,
几个小鬼中间,
出现了女拐子惊慌的身影,
画面开始动了起来,
她开始被阳光曝晒,开始严重脱水,开始无比口渴,然后有个小鬼给她铁水…………
明明只是几十年前连环画翻动的粗糙效果,
但却真的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因为,
这些,
都是真实的,
她会一直在这里头,
永恒不断地承受着这种刑罚,
无法结束,
无法终结,
一直到周泽忘记她的存在,
但忘记了,
也是意味着永不停止!
处理亡魂,没必要去量刑了,完全看自己怎么爽怎么来。
地狱的十殿阎罗其实有各个专司,比如第九殿平等王当初就是掌管大部分刑罚的,但因为书屋的特殊性,所以瞒着阴司自己搞搞,也没人真当一回事儿。
阴司现在秩序本就松弛着了,一些事情也会获赠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书屋这里,它们还天然看不见。
天高皇帝远,无法无天。
周泽又画了三幅画,都是选取的之前大家挑出来的刑罚,然后依次把老头儿和胖婶儿以及那个男拐子都投入其中。
老头儿是被丢入蛇窟之中,承受万蛇撕咬的痛苦,还有无数的小蛇从自己体内钻来钻去的折磨,且永远不会死!
不会死,意味着永远都不会结束,而且你还会一直保持着清醒,无法昏厥过去。
在这里,睡眠,昏厥,任何的停歇和暂停,都是不存在的,你就像是一个发条,一直运作下去吧。
胖婶儿则是每天都要忍受被小鬼拿钢钉每天把全身每块骨头都钉一遍且还要一根根取出来的痛苦,
可能用不了多久,胖婶儿会比江湖上最厉害的正骨专家更懂得人体骨骼的构造。
男拐子则是安排了超级至尊套餐,
几个小鬼,
每天负责把他的煲皮给拉长拉长再拉长,
切开一个口子,继续延展延展再延展,
一直到把整个人都包裹进煲皮里去,让他享受窒息的折磨。
窒息,会持续整个白天,等到晚上后,再把那些煲皮切割开来,炒菜,强行塞入他的嘴里,把他肚子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