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花费了好多心思很多精力才把书屋重新装修好的,这大家才刚回来入住还没一天呐,要是直接被烧了,老道得郁闷得喷出老血来!
周泽马上起身,走上楼梯,老道和莺莺紧随其后。
而这时,在书屋隔壁的“菜园”里。
黑小妞正坐在轮椅上看着书,她脸上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此时,
她摘下了眼镜,抬头看了看,
道:
“你做一下保护吧,别真的把咱家给烧掉了,这么多庄稼长起来也不容易,被烧了就忒糟蹋了。”
只有一颗头在地面上的死侍依旧闭着眼,但在听了黑小妞的话后,缓缓地点头。
下一刻,
一根根藤蔓从地底位置延展了出去,同时快速地窜了出来,顺着墙壁一路往外。
从外面看书屋倒是没什么异常,但是书屋内部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甚至是天花板位置都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给包裹住了。
周泽刚上二楼时,就看见自己脚下出现了一根根藤蔓,以比自己更快的速度抢先“占领”了二楼所有房间位置。
藤蔓上开始有水珠渗透出来,
有点像是滴灌,
但在此时,
却是最为有效也是最为巩固的防火措施。
“这下子不怕消防来查了。”
老道感慨道。
周泽没做什么停顿,走到许清朗屋门口,确实,烟雾是从他屋子里传出来的。
“他在研究新的烧烤口味?”老道猜测道。
周泽伸手,推开了房门。
当即,
一股更为浓郁恐怖的白烟从屋子里窜了出来,真的有大坝开闸泄洪的感觉。
周泽伸手挥了挥,但这些白烟像是无穷无尽一样,根本驱散不开。
确切的说,是驱散的远远没有汇聚来的多。
而且,隔着烟雾可以看见里头正烟熏火燎着,火光不停地闪烁。
“老许?有问题么?”
周泽对着里面喊道,倒是没有直接闯进去。
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周泽可不相信许清朗会没事做到去烧房子玩儿。
“老板,进去么?”莺莺在旁边问道。
“进去看看吧,老板。”老道在旁边也焦急道。
周泽摇摇头,“不要打扰他吧。”
这是一种很大的信任。
然后,
很快,
周泽就发现自己被打脸了,
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呼喊声:
“救……救……我……”
是老许的声音!
周泽这次马上冲进去,在白烟环绕之中,周泽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老许,整张脸已经被憋得泛紫了。
不敢再犹豫了,周泽把许清朗背了出来,然后一路往下,对着藤蔓喊道:
“能排烟么?”
这只是习惯性地试试看,但让周泽意外的事情出现了,藤蔓上马上开出了一朵朵黄色的花朵,这些花朵开始抽气。
一时间,滚滚白烟就被这些数目众多的花朵给吸扯了进去,像是无数台小型高功率抽油烟机在疯狂地运转一样。
这都可以?
屋子里的白烟很快就消散了大半,也没之前呛人了。
周泽把许清朗挪到了楼下的沙发上,让他靠着,过了许久,许清朗脸上那吓人的紫色才褪去,他缓缓睁开眼,而后就开始疯狂地咳嗽,像是要把肺一起咳出来一样。
周老板还真担心许清朗就这样咳过去了。
好在,
撕心裂肺地咳了一段时间之后,许清朗终于停歇了下来,不停地喘着气,脸上露出了一抹潮红。
“你刚刚在那里做什么?”
周泽问道。
这不是点不点房子的问题了,这是差点把自己给玩死了啊。
“我用秘法,在找他的确切位置。”
许清朗虚弱地回答道。
“秘法?”
“还是他教的。”
“这么牛逼的么?全球定位系统?”老道在旁边砸吧砸吧了嘴。
许清朗看了老道一眼,缓缓道:“这个,只能感应到和自己关系最亲近的几个人。”
说到这里时,
许清朗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自己的师傅和他,确实是最亲近的几个人之一啊,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很黑暗的讽刺。
“那,结果呢?”
周泽问道。
“烟雾越大,意味着他离你越近,烟雾中会化形,指引你一些方向,如果对方也在牵挂着你的话,就能在冥冥之中产生牵引。”
听到这番话,
周泽目光一凝,
老道嘴巴张得大大的,
就连莺莺也是面色一变。
烟雾越大,
意味着距离越近,
那么也就是说,
那位师傅……
许清朗咬了咬牙,强打起了精神,道:
“所以说,
他人就在通城,
甚至,
可能就在这个区,
甚至是,
这条街,
或者,
就在我们附近!
他已经来了,
他早就来了,
不,
他其实已经等了我们很久了。”
许清朗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脸,
本来白皙美丽的脸在此时几乎被抓揉到了变形扭曲的地步,
看起来分外狰狞,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可以从他话语里听到无比的恐惧,也能听到意外的惊喜,
“呵呵,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
“这是您的药,您拿好,记得是早晚两次,上面还有服药期间的一些禁忌,我怕您看不清楚说明书上的小字儿,都誊抄到了这张纸上了。”
“谢谢,谢谢了,真是太感谢你了姑娘。”
“您客气啦,您走好,路上小心,祝您早日康复。”
芳芳把装着药的小袋子递给了站在柜台前的穿着黑衣服的老者。
老者戴着很古朴的鸭舌保暖帽,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付完钱后,拿着药,一边继续对热心肠的芳芳表示感谢一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