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老道就曾和老张合住过,老道也曾和死侍合住过,嗯。
周泽这个老板,也不得不在体恤下属的情况下,以身作则。
和莺莺以及小萝莉合住。
不过,老许倒是一直自己一个人住,房间里的陈设很清洁干整。
其实,
除了长得漂亮,也习惯性地保养自己的皮肤以外,许清朗倒是从没有特别娘的时候,也没那方面的倾向。
房间里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很正常。
“看不出来?”安律师问道。
周泽点点头,
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啊。
安律师笑了笑,走到墙壁边,道:“看见这些缝隙没有?”
周泽凑过去,用手摸了摸,确实好像有刮痕小凹槽。
安律师从许清朗书桌上拿了一瓶放在那里的墨水,扭开盖子,凑在那条凹槽边缘倒了下去。
一时间,
像是多米诺骨牌倾倒了一样,
黑色的区域开始慢慢地扩散和覆盖出去,
一时间,
四面墙壁,加上屋顶天花板位置,
都有黑线走过,
营造出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图案。
密密麻麻,
很是震撼,
天知道许清朗偷偷摸摸地在这里拿刻刀刻了多久。
也多亏安律师心细如发,竟然能在无意间闯进来时,发现了这个。
“这是什么?”
周泽问道。
“请神的阵法,道家里正宗的请神阵法。”
安律师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晃了晃身子,
道:“还缺一环儿。”
说着,
安律师走到书桌边,爬上了桌子,上面是个日光灯,长长的灯管儿。
“找到了,果然在这里头。”
说着,
安律师像是解开了什么,
一幅画垂落了下来,
就在这房间的正中央位置!
当看到这幅画时,
周泽皱了皱眉,
画中,是一个人踩着蛇头踏浪而行,这幅画,好熟悉,他肯定见过。
想到了,
在那个被海神害死一家的富豪家里,
他们家的客厅里挂着的,就是这幅画!
和老许屋子里挂着的这一幅,
一模一样!
安律师砸吧砸吧了嘴,咬了一根烟在嘴里,一边打火一边嘀咕道:
“老板啊,
你家的这个厨娘,
深藏不露啊。”
………………
通城五洲国际广场,虽然才前半夜,但已经冷飕飕了,这个商业中心在当初周泽在这里开书店时就几乎是大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现在,
估摸棺材钉子都已经钉上去了。
几十年前,大家都想着造楼房修桥,那是一个基建狂魔的年代。
那时候的人们,可能都不会意识到,中国的城市化过剩会来得这么地快。
尼桑车停在了马路边,
许清朗下了车,
他出来得急,没穿外套,这个点儿,外头还是有点凉的。
夏天已经基本算过去了,秋风带来了属于秋天的萧瑟。
老地方,
面馆儿的牌子还没拆,
隔壁书店的牌子也没拆,不过原本挂在两侧的对联门匾则是被拆去了南大街了。
许清朗拿出钥匙,打开了卷帘门,他手里还提着菜。
进屋,
系上围裙,开始打扫卫生。
一年前,许清朗在这里开店时,其实做得也就是外卖生意,平时也没几个客人会真的跑到店里来吃东西。
但他的店里,一直打扫得很干净,
像他的人一样。
扫地,拖地,再拿抹布清理死角,许清朗做得一丝不苟。
而后,
开始炒菜,做饭。
很快,
三菜一汤就摆上了桌,
今儿个,
他请客。
卸掉围裙,给自己倒了杯劲酒。
许清朗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很快,
外面的黑夜里走来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
红色的高跟鞋红色的裙摆红色的发卡以及…………红艳的唇。
女人站在门口,有些拘束,在许清朗的示意下,她走了进来。
她的脚有些崴,
说是自己走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可以看出来,她有些不舒服,而且出发的时候也有些匆匆,至少是没时间计较自己服装上的搭配。
许清朗给她倒酒,
她开始吃菜。
许清朗点了根烟,看着她在吃。
“你是不是有一个姐姐?”
许清朗问道。
“我有很多很多个姐姐呢。”
女人回答道。
许清朗笑了,
他想起了那天宾馆一夜后自己醒来,
发现床头柜上的两千还是三千块钱来着。
“你想让我介绍姐妹给你认识?”
女人嘟着嘴,
当着一个女孩儿面前说其他女人,肯定会让她不开心的。
许清朗摇摇头,道:
“她死了。”
死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