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没回答。
“是功力大增?多一件法宝?还是给你再加点特效?”许清朗追问道。
周泽摇摇头,“我问过小萝莉了,她说,转正后每次送人下地狱后,本子上会自动出现一句判词。”
“判词?”
“类似《红楼梦》里的判词。”
“那有什么用?”许清朗不解地问道。
“增加b格。”
“嗯?”
“也就是有牌面一点。”
说完后,
周泽抬起头,看向窗外,
望天。
…………
车子开到书店门口时,周泽先下了车,九十九就差一个了,而那一个,则是在里头。
之前怕出现其他意外所以做了一个预备,周泽没把小女孩先送入地狱,而是让白莺莺看着。
所以,推开书店门后,周泽直接喊道:
“莺莺?”
“嘤嘤嘤嘤…………”
吧台后面传来的声音。
“喂?”周泽又喊了一声。
“嘤嘤嘤嘤…………”
“你搞什么,别作妖,把那个女孩的亡魂送过来。”
“嘤嘤嘤嘤…………”
周泽意识到了不对劲,马上绕过了吧台,发现白莺莺被一条黑色的绳子锁住了双手双脚坐在那里,同时她的嘴上也有绳子勒着,
她只能发出“嘤嘤嘤嘤”的声音。
周泽马上过去帮白莺莺解开绳子,但他的手指一碰到黑色的绳子就传来一阵刺痛,白莺莺疼得身体不停地颤抖。
深吸一口气,周泽让自己指甲长出来,用指甲挑破了绳子,断裂的绳子直接化成了普通的草绳飘散。
“怎么了?”
“老板!嘤嘤嘤…………”
白莺莺直接扑到了周泽怀里,抱着周泽的脖子痛哭,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周泽再次问道。
“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我打不过她,莺莺没用,给老板你丢人了。”
周泽伸手在白莺莺的后背上拍了拍,面色有些凝重起来,又问道:
“那个小姑娘?”
“对,她要走,我拦住了她,然后她直接把我绑了。”
“她人呢?”
“走了。”
“走了?”
“哦,她还留下了字,好像写在吧台上。”
许清朗这个时候走来,也听到了事情始末,直接在吧台上翻找起来,找到了一张纸,比划很坚挺,直接道:
“小时候怕鬼,觉得他们狰狞可怖;
长大了怕人,哪怕他们衣冠楚楚。
写得真不错。”许清朗说道。
“这是我写的。”周泽开口道,说着,周泽也走过来,推开吧台上的纸张和书,继续找起来。
“你写的?那她写的在哪里?应该b格更高吧。”许清朗好奇道。
然后,
许清朗愣住了,
周泽推开吧台上的杂物之后,
在吧台桌子上,有一行歪歪扭扭像是稚童写下的字:
“红烧肉,真的很好吃!”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判官!
日子,又过了两天,这两天也奇了怪了,没一个鬼上门,周老板每晚都坐在书店里,
等啊,
等啊,
等得几乎望眼欲穿了,还是什么都没等到。
这让白莺莺都看不下去了,以老板那般惫懒的性子,难得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的热潮之中,但就是没顾客上门。
至于那个把白莺莺绑了的小姑娘,她没有再出现,小姑娘的身份也成了谜。
她可能是那个村子里的异类,
但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村子里的人,
她的出现只是为了穿针引线和引导自己去注意三乡村的事情,借助自己的手去把三乡村给处理掉。
周泽猜测过她的身份,甚至觉得她可能是一个比鬼差更高级的身份?
比如捕头?
甚至……判官?
只是因为钟馗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判官如果是那个小姑娘的话,这让周泽有些为地狱的审美和风气感到担忧。
小萝莉那个样子也就算了吧,但一个判官也是娇嫩嫩的小姑娘,那十殿阎罗难道一个个都是大雕萌妹?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估计不可能。
小萝莉还在追查神父的下落,中途传来一次消息,说快找到了,周泽也就没让她再去找那个小姑娘,能把白莺莺这头两百年的女尸直接掀翻玩捆绑的存在,只要她没有恶意,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去招惹。
况且对方在整件是情里,也没起到什么坏作用。
但是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下一个鬼?
就差一个了啊。
“你快回来!
我已经不能等待!
你快回来…………”
书屋音响放起了这首歌,周泽咳嗽了一声,看向了一边的猴子,猴子默默地切歌。
老道坐在对面,因为客人不多,他坐在那里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挺悠闲的,最近国际新闻倒是挺丰富,你方唱罢我登台,让人目不暇接。
周泽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经过老道身边时,老道忽然开口道:
“老板,地狱里有电视台么?”
“你说呢?”
“应该是有的吧?”老道猜测道。
“呵。”远处正在那里调制新口味鸡尾酒的许清朗发出了笑声。
“笑啥?你又没死过,没死过没有发言权。”老道死撑道。
“那你说说,地狱里如果有电视节目,它放什么?”许清朗逗老道。
“哼哼。”
老道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道:
“现在播送阴间新闻联播,以下是内容提要:
东方地府代表阎罗王会见西方地狱之主哈迪斯,
双方就东西方逝者灵魂摆渡问题进行了友好协商;
构建和谐地府学习报告会在奈何桥畔召开,地藏王菩萨发表了重要讲话。
地府判官钟馗巡视阴间土地登记工作,坚决打击恶鬼占地现象。”
周泽听着听着,摇摇头,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许清朗倒是愣了一会儿,他也是服了老道的嘴皮子。
这会儿,外面开始下雨了,雨势还越来越大。
周泽一开始没当一回事儿,但是慢慢地面色凝重了起来,在雨帘深处,有一个手持红纸伞的旗袍女人站在那里。
对方红伞遮头,但按照那个角度来说,她其实是在看着自己。
只是,这一次不光是老道没察觉到什么,连许清朗,也没丝毫地感觉。
旗袍女脚步没动,
但整个人却一段一段地拉近着和周泽的距离,